在文学上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时,曹操的书法造诣也日臻成熟。尽管曹操的书法作品大多已散佚,使得我们无法估量其艺术水准,但从不多的史料文献中,我们仍可管中窥豹,略见一斑。
关于曹操的书法成就,史界评语是“魏主笔墨雄赡”,“尤工章草,雄逸绝伦”,当然,这种抽象概括的评语似乎无法彰显曹操的书法造诣。
据史载,最早评论曹操书艺的是西晋的张华。在他的作品《博物志》中有这样一段记载,“汉世,安平崔瑷,瑷子寔,弘农张芝,芝弟昶并善书法,而太祖亚之”。文中除曹操外的四人,均为东汉末年的书法大家。崔瑷,世称“宿徳大儒”,“尤善为书、记、箴、铭”;崔寔与他父亲的成就差不多。张芝,“少持高操,以名臣子勤学,文为儒宗,武为将表。……尤好草书,学崔、杜之法,家之衣帛,必书而后练。临池学书,水为之墨。下笔则为楷则,号忽忽不暇草书,为世所宝,寸纸不遗,韦仲将谓之‘草圣’也”。其弟昶,史谓“并善草书,至今称传之”。能够与四位当世名家相提并论,虽“亚之”,亦显曹操书法艺术之非比寻常。
南朝梁人庾肩吾曾作《书品》,分时下书法家为“上之上至下之下”九品,曹操位列中之中。唐人张怀瓘著《书断》,将书法家及其分神品、妙品、能品三类,曹操被列为妙品中的“章草八人”。
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。除上述评论结论外,从曹操结交的书法家的层面上也能够映射出他的书艺地位来。曹操与著名书法家蔡邕、钟繇(与张芝并称“钟张”,与王羲之并称“钟王”)、韦诞、张芝等交情甚好,其中与钟繇的友谊还被传为佳话。
钟繇的书法被称为“真书绝世,刚柔备焉,点画之间,多有异趣,可谓幽深无际,古雅有余,秦汉以来,一人而已”。他与曹操的友谊见于南宋的陈思编的《书苑菁华》,曰:“魏钟繇少时,随刘胜入抱犊山学书三年,还与曹操、邯郸淳、韦诞、孙了荆、关批把等议用笔法。繇忽见蔡伯喈笔法于韦诞坐上,自捶胸三日,其胸尽青,因呕血。曹操以五灵丹救之,乃活”。
曹操留下来的墨宝极少,仅有存于汉中博物馆的“衮雪”,《行草大字典》中的草书“来”、“出”、“写”、“曹”、“短”等字。不过,作品虽少。但结合前面的叙述来看,曹操的确可以称得上“尤工章草”的书法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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