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龙门峡后,在车子行过大桥的半分钟时间,印入眼帘的是,满湾淤泥,那洪水退去的河流,看不到流淌的方向,河底隐约能看到一股浊水像东流去,那洪水曾经没过的痕迹仍清晰可见,就像黑板上的白字,那满是泥土的山腰,在阳光的照耀下,更是“光彩夺目、熠熠生辉”看着对面闪光的枝蔓丛芽。
我知道,几天前这里算得上是水渊深不可测,在几十岁的老人那里都能得知,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洪水,那浸泡在谷底的白杨树,原来栽种是为了防止两岸的水土流失,本来已经成片,开始发挥作用了,可这一场洪水的到来,让那本就摇摇欲倒的树干,更是经不起了半点摧残,几天的水下世界,见不到一点光明,那求生的欲望,可想而知,可还是没能,摆脱牢笼,最后葬在了那淤泥之下,即使能站着的,也是干枝了。
一幕幕的印象,与我心中的剧本,对号入座,没有半点落差,车已走远,可那画面,不会消失,今天不会,我想今后几年,只要看到水,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。
到断桥后,那一幕又印入眼帘,曾经的苗妹香香稻田示范基地,此时的田野,已经被泥沙填平,找不到了,稻秧的半点踪迹,路旁的采石场,早就在那条白色的淤泥线之下,依稀可见,那山脚下的一辆运沙车,车厢内已经堆满了泥沙,那宽阔的田野中,几根高大的电杆,也没能逃过劫难,早早的就淹没造了淤泥之下,看到每户院坝前,那一床床晾晒的棉被,和那一件件潮湿的家具,我仿佛能看到一股股热气,正在升腾,也许又是怨气,有一幢古木结构的楼房,房顶都是白泥,仿佛一沉厚厚的冬季的晨爽,几分钟的车程,让我感受到了几天洪水的肆虐与猖狂。
无边落木萧萧下,不是秋天甚是秋。
早就在心里留下了荒凉的位置,等待着这一幕去填补,可还是来得太凶狠,已经超出了我所能容纳的范围,身后的洪水的印记在汽车的前进中退去,我希望,受灾的人儿,或关心受灾好心人心中的那一份顾虑与担心,也能够随着阳光普照的到来,变得无影无踪,那份阴影不再从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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