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童年,童年故事总是给人以美好的回忆。
每对父母对自己的孩子寄予厚望,总想望子成龙,望女成凤。
我家有女初长成,然而她却远走他乡,让人多了许多牵挂。
昨天,她还在农家小院里的空地上跳着皮筋、踢着沙包、抓子或者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戏,我藏在老房子的某个角落,她找不到我了,眼泪会悬在眼眶外她的睫毛上,一闪一闪,然后,坠落。
今天,她已经在异域他乡谋生,画着她自己的生活轨迹。
昨天:我会说,你在的房角拐弯处的草棚里找我,这个拐弯处不在,一定会在下一个……
今天,她已经把这些当着笑谈,讲给别人听。
那时在女儿幼小的潜意识里,怕的是我们会突然消失,被老猫吃了。
问她为什么,她说怕被妈妈换掉。
那时她妈妈曾经吓唬她说,你的亲妈在外地,幼小的孩子就惊恐于突然找不到我们。
我无所谓的说是和你开玩笑,却永远忘不了她的眼神。她望着我说:为什么大人撒了谎就说自己是开玩笑,而小孩说的是孩子话,大人却说是撒谎呢。
女儿害怕我们消失在院子里哪个角落里,不再回来了。但女儿也正是从这个院子里的出发,就背着那一颠一颤的书包,向学校走去,留给我们一个稚嫩的背影。
放学时,她会和一群小伙伴们玩着他们才开心的游戏,在转弯处的空地上尽情的玩上一阵才肯回家吃饭,这是她所喜爱的。
如今,女儿大了,小小的院子再不是她的天地,农场连队的天空总是很低很窄,她象燕子飞走了,从大西北的农家小院出发,延伸着向更远的方向,遥远而温润的海边……
每年假期,因为是客流高峰期,女儿总会坐在没有座位火车上,千里迢迢辗转回到这个农家小院,妈妈在转弯处接着她。
可是女儿工作了!忙了!回来的机会少了,因了思念成分却多了几分。
撕下昨天的日历,农家小院仍然沉默地依傍在光阴的树干上,许久许久,遗忘了那个小院子,回首童谣的地方,时光开始远去。当年农家小院的那些的小姑娘们都长大了,那个教她唱歌跳舞的老师都当了副校长了,有记得那些青葱岁月的吗?想想,等她再出现在那个农家小院的时候,身边会不会多一个男孩子,可是她能托付终生的那一半呢。
爸爸再也不能和她跳皮筋藏猫猫了,也不是那样健壮风趣了。一种丢东西的感觉,很贵重的东西……
那片心里的天空,倒是显得空落落的......会说些什么呢?只是重复着,说些言不及义的话语。没有太多的想法,没有无法压抑的思念,也没有任何的不可言说……最后,只是习惯地看日子流水般匆匆走过。心情,干净到极点,再泛不起一丝丝涟漪。也许,时光留给自己的,除了淡然,便剩下忘记。农场连队的小院旁,属于别人的故事正在上演,我,只是一个看风景的人。
过去总是跟孩子们说,要如何如何,现在是孩子给你讲要如何如何,不懂得那些,只有听的份,老了……仿佛谁在唱那首童谣!
哪来的歌声?
“小皮球,落落地,马莲开花二十一,二十二、二三,二四二五二六,二八二九三十一……”
旋律在头顶不停飞翔,几个孩童又在跳着皮筋玩着他们热爱的游戏……
我停在那群热闹的充满稚气的孩子堆里,在陌生的人群中拼命地张望,想要寻找那个熟悉的背影,那稚嫩的童音,那单纯的歌声,可惜,只有别家孩子灿烂的笑脸……
忽然,感觉天空好像高了许多,一只翱翔的海燕正在向更高的天际飞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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